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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晚的目光扫过帐中众人,萧静宁杏眸中的神情恨意浓重,看上去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个所谓的刺客了么?
或者连那个刺客也其实只是子虚乌有的事?
再加上萧轻瑶,几个受伤的侍婢……
三人也能成虎!
她在心里不由得冷笑,不过是一点点私怨,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,还真是看得起我呢。
“晚儿,哀家问你,今晚亥时,你在何处?”
太后表现的还是合情合理,不管怎么说也得给“犯人”
一个自我辩驳的机会。
“臣妾饮酒过量,在帐内休息。”
秦晚回答得言简意赅。
“在帐内休息?”
太后微眯了双眸,美目中精光闪现,如同捕猎的某种猛禽凶狠而残酷。
有那么一刻,秦晚觉得太后是真的很想干掉自己,甚至觉得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……
“是。”
“谁可以与秦司记作证?”
“妾身的侍女小蛮。”
“那是你的侍女,怎么能算证人!”
鲁阳公主萧静宁阴沉沉地盯着她,“秦司记饮醉过量,现在仿佛并没有一点喝醉的样子啊。”
太后看了她一眼,又转头对秦晚微笑:“静宁的话有几分道理,毕竟小蛮是你的侍女,佐证难免让人存疑。”
“静宁帐里的两名侍婢说见到的人脸罩青纱,身着青衣,”
宫姒淡淡地道,“轻瑶也是如此说,而且轻瑶还与那人交了手,左臂被伤,之后华阳公子和侍卫们赶到,贼人便逃走了。”
她并没有说萧轻瑶一口咬定刺客就是秦晚。
但是面罩青纱,身着青衣,和现在秦晚的装扮根本就是一模一样。
“太后恕臣妾多言,不管如何,做事总要有动机,若是从这一点上论,臣妾实在无动机做这样的事,公主远嫁之前,臣妾与公主素无龉龃,公主下嫁他邦之后,更是无缘见面,何来结怨。”
秦晚不慌不乱地自辩。
“今早在营帐外是这么些年来妾身和公主第一次见面,不过是秦晚见公主在责打谏官,怕吵扰了太后,所以上去说了几句话,而公主也是明理识礼,知道被打的人朝廷谏官后便停了手,我们并未起任何争执啊。
再加上秦晚虽然少时习过一些武艺,不过是花架子而已,比起公主来如天地之别,若是跟公主动手,秦晚只是逃命的份,怎么还可能伤得到公主。”
她说得有理有节,言词中对萧静宁还颇有扬赞之意,完全是一副仇将恩报,与人为善的样子。
宫姒听了沉吟不语,细说起来,这件事的确是漏洞百出,根本毫无证据指认秦晚就是刺杀之人。
秦晚说的有理。
其实宫姒心里也大约有个数,萧静宁和萧轻瑶一开始就暗指凶手是秦晚,其实的确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对秦晚的不满而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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